6.蛇女（上）
前情提要：
血之衰，[君焰]设定来自于《龙族》
小宣走后，悠莉望着门外，周围笼罩着一层莫名的气场，眼神没有焦距像是个精美的木偶，很漂亮，眉眼间却缺乏灵动之气，她明明坐在那在那儿，但显得与世隔绝。
周遭的热闹与她无关一般，从内而外散发出孤独感。
“紫月小姐…”
阿穆罗有些担忧整个人仿佛被悲伤笼罩的悠莉，手无措失，只能轻声喊她的名字，希望可以唤醒她，
气氛凝重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
一道声音响起，阿穆恩闻声望去，是一只纯白色的长毛狗，虽然不是什什么贵族，但也算得上可爱，应该是多数女孩子都会喜欢的那个类型。
“你好，我是哈鲁． ”
小狗向阿穆罗打了个招呼，这还是它自被主人姜夕夜送到悠莉宠物店寄养一段时间后这么久以来店内的动物第一次同际穆罗交谈。
不过现在可不是惊讶的时刻。
阿穆罗此刻更焦急悠莉的此刻的状志，虽然不明所以，但它直觉不可以让悠莉长时间保持这不模样——
平静得可怕且了无生气，死气沉沉的让人倍感不安。
“没有谁可以打破悠莉如今的状态，她只能自己选择醒过来，否则的话后果我也不清楚。”
哈鲁望着悠莉，目不转睛。
怎么办，就这么干看着吗？
阿穆恩纠结得原地转圈，它不是普通的宠物，事实上，它是犬神，协助能力者，并可以与之契约，同样拥有特殊能力的犬神，与主人之间是有特殊联系的，也许可以找主人帮忙，即使善为夜不靠谱，不是还有个万能一般的迟寄灵嘛，可是…紫月小姐的秘密会被发现的吧．
“喂，新来的。”
这次是一只毛色很淡的黄色小狗开口，“悠莉如果特意嘱咐你什么，最好照办无误，别打乱她的计划，增添未知数，只是提醒。”
“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浅浅。”
话罢，无论是浅浅，还是哈鲁，都没有再与阿穆罗搭话。
一只鹦鹉不知何时飞到悠莉的肩膀上，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脸，语气理所当然般毫不落气地指使悠莉：“蠢货，我饿了．快去给我加何料，你想饿死我吗，我饿死了谁帮你欢迎客人啊，喂喂，喂喂喂！”
阿穆罗：“你，你们别过去啊，快回来！!!”
不知不觉中，悠莉宠物店的动物全部围绕在悠莉身旁，众星拱月似的簇拥着她，吵吵闹闹的，对阿穆罗的话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阿穆罗紧张不已，在它眼中，此时的悠莉是绝不可以轻易接近的，那浓郁得仿佛溢出来的孤独与悲伤，虽无形，却足以致命。
没有人能承受得起如此之重的孤独与悲伤。
紫月小姐，你都经历了什么啊…
咦？
阿穆罗目瞪口呆，它突然发现，那股似有似无的莫名气场如冰雪消融般在不断淡化，视线落到包围悠莉的那些动物身上，阿穆罗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是它们替紫月小姐分担了吗？居然还可以这样？!
在阿穆罗的生视下，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那么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即使，
很缓慢。
悠莉宠物店内的一切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微妙但稳定的平衡．直到悠莉忽眨了眨眼，她的瞳孔中又重新有了光彩。
动物们一瞬间如被按下暂停键般停下了动作，安静不已．甚至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就好像连这点微弱的声音也会影响到此刻的悠莉一般。
风铃，互相碰撞，发出声音。
“悠莉，我来了！”
车恩雅豪爽的声音远远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动物们立刻散开，各回各位神色自若，阿穆罗愣愣地看着，若非亲身俭历了，否则它也有些怀疑刚才是不是在幻觉中了。
悠莉——至少从表面上看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站起身来，下一秒便收到一不个大大的拥抱。
车恩雅松开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许久不见．悠莉你果然还是这么漂亮啊，真羡慕哎。我直觉悠莉你需要有人帮忙看店就来啦．还喊上了李尚轮，不过他晚点到。”
“知道了。”
悠莉淡定地点头，车恩雅的直觉一向准确。
“所以悠莉你安心去约会吧，这儿交给我。”车恩雅拍了拍悠莉肩膀，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特意打扮了一番，肯定是因为要去约会呀。”
……
她收回前面那句话。
悠莉笑盈盈的，朱唇轻启：“杀了你哦，再造谣就杀了你哦～”
“哈哈，开玩笑的，不过悠莉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所以有心结还是要早日解开嘛。好啦，不耽误你的事情咯。快去吧，悠莉。”
“走了。”
悠莉转身向外面走去。
她带上了阿穆罗。
阿穆罗：（背后一凉.JPG）
悠莉宠物店内动物们：可恶的家伙，悠莉都不带上我，哼！（恶狠狠地盯着阿穆罗背影.JPG）
“紫…”阿穆罗正想开口又想起浅浅的话语改口道，“悠莉小姐，我们正是要去哪儿？”
悠莉瞥了它一眼后收回目光，语气毫无情感可言：“不问我该才的事吗，我以为你会向我要个解释。”
“我相信悠莉小姐。”阿穆罗很认真地说。
“是吗，这样啊。”
她停下脚步戴在头上的圆边小礼帽帽檐压得很低，阴影将她的脸管罩，看不清神情，似随口应道，似喃喃自语。
记忆中，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人这么对她说，我相信你。
由于一直坐在收银台后，大半个身子都被挡住了，所以无论是小宣还是青蛇都未发现悠莉今天的穿着不同住常，她换上了一件深紫色的齐膝裙，裙摆像是一层层荷叶叠成的，腰线很高，腰间扎着同色的蝴蝶缎带，高领，胸前有精美的黑色蕾丝，还穿着黑色丝袜搭配黑色的高跟罗马鞋。
暖色系或许很适合悠莉，但不得不承认，唯有暗色系才最衬她，也最符合她的气质，这才是真实的她，并非纯洁的樱花，而是罂粟，美丽，危险。
“见一个敌人。”
悠莉有些突兀地开口，“虽然这个地带比较偏僻，但还是麻烦你盯下梢，阿穆罗。”
“啊？”
阿穆罗微愣，却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答应，听从悠莉的安排。
直到它趴在路口才反应过来．悠莉是在回答它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还不出来吗。”
悠莉自顾自地坐在路边长椅上，“响。”
“月，果然是你．”
李响不知从哪个稳蔽角落一跃而下，正落到悠莉面前，依旧随身携带着他那根奇怪的"拐杖"，他轻声道，“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我死了，又活了。”
悠莉漆黑的眼瞳起了几分波澜，面露几分回忆之色。
“你当真要服从命运，你不是一向抗拒当下一任大长老吗，发生了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因为那个孩子，施小宣？”李响生视着悠莉，他是【血冥】中唯一一个知道玄紫月是大长老徒弟的人，这件事连玄子音都不清楚。
因为他们在很早的时候见过面，就在玄紫月刚进入血冥后不久，那时李响妄图逃避自己成为协助者的命运，他不愿为别人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但他还是太小太年轻了，根本无法逃脱，被关在封闭空间反思却仍倔强地不肯服输。
直到遇到玄紫月。
“你就是李响？”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连续几天身处黑暗当中李响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缓了许久才适应过来，面前的人是一位比他还小几岁的女孩，穿着白金色长裙．裙下小腿修长干练，外面罩着裘皮坎肩，看上去是那么人畜无害．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响一瞬间将她抵在墙上，满脸警惕，声音因长久未进水而沙哑低沉。
“哎呀呀，这么暴力可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哦以后。”
女孩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反而笑着调侃，歪了歪头．毫不回避地与李响对视。
李响措不及防对上了她的双眸，力量顿时一轻，被对方轻松挣开。
那是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与主人年纪完全不符合，李响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像凝视深渊却深陷其中。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句话来，平波水面，狂澜暗藏。
没有人知道那黑暗下面埋藏着什么。
他回过神，又一次问道：“你是谁？”
态度不自觉软和下来，没有原因的。
也许是因为从女孩身上嗅到一丝…
属于同类的气息。
“我吗，代号［月］。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女孩耸了耸肩，“能力是[预言]啦，不像你的能力[君焰]一样破坏力巨大，没有攻击性，还有副作用。”
她说得轻描淡写，李响却是瞳孔猛缩。
［预言］是罕见的预知型能力，但同时也具有唯一性，那个独特拥有者居然就是她吗。
“你也是组织派来劝说我的？”
“只是从老头那听说后对你感兴趣，顺使试试一下主动使用［预言］。“女孩顿了顿，“还有点同情你。”
“同情？”
“对啊，因为你在逃避"命运"。”
“难道你甘愿为别人放弃生命？也是，没有身处黑暗，怎么会知晓我们的痛苦呢。”李响自嘲．
“知道奥特曼吗。”
女孩没由来地冒出来一句。
凝重的气氛一下被打破了，李响愣了愣：“那是什么？”
“真是个没童年的家伙。”女孩自顾自地说下去，她指了指站在对面的李响，又指了指自己，“奥特曼负责保卫地球，所以他要杀死怪物。我，你，都是小怪物的一尽。能力者是人类中的异端，我们是能力者中的异端。”
两人同步保持了沉默。
李响望着面前的人，明明她此刻什么都没有说，却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她当然没有身处黑暗，因为她早就在黑暗中与它融为一体了。
那一霎那间，女孩收敛起了笑容，或者说从头到尾地的眼眸就未有一丝笑意。
那双漆黑的眼瞳就这么平静的注视着他。
无波无澜。
李响不自觉上前了一步，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产生了共鸣。
是孤独，
是悲伤，
是血之哀。
李响曾在书中读到过有关血之哀的介绍。
能力者都很孤独，因为同一般人类不一样，就像所有的天才都是孤独的。
异能给予力量，但也让能力者与人类疏离。
只有在同类中孤独感橙，消除，所以能力者会自然而然地汇聚，这是人性决定的。一个人与众不同，注定是会被孤立的，这种伟大的孤独感被称作“血之哀”。
正是孤独凝聚着这个特殊的群体．
血之哀不断淡化，逐渐再次归于平寂。
“抱歉…”
他没料到眼前女孩竟有如此浓郁的血之哀，就像他一样。
不，
应该说比他更深，更浓郁。
“你不想成为协助者，而我甚至不想成为能力者。命运或许缥渺，在我眼中却早已是定局。”
女孩微微皱眉，眼中厌恶一闪而过，“凡是我所预言的最后皆一定会发生．”
“做个交易吗，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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